蓝鸢飞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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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头来自我聿:@孔聿🌟
2019-08-10

[DAY 10]冬酿


- 旧日的花树入酒,酿出三分雪色。-



原著时间线后,剧情向,小玑和灵渊哥哥去收拾三千年前的烂摊子养家糊口w


冬酿:冬季酿造的酒



角色属于皮皮,ooc属于我


——————


永安初冬的天空积压着厚厚实实一层透着点白的灰云,模糊了天与地的分界,像是沉甸甸坠着点什么东西似的,随时要塌个窟窿漏下来。


狭小的出租屋里响着鸡飞狗跳的铃声,闹钟尽职尽责地在一旁大闹天宫,床上的人还纹丝不动在那挺尸,不肯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盛灵渊洗漱完出来,心里半真不假地叹了口气,离火的主人,自己就跟个暖手炉似的,竟然还会贪恋被窝里那点热气。盛灵渊手上腾一下冒出黑雾,把宣玑从被子里挖出来,塞进卫生间里洗漱。宣玑顶着一头睡得没型没款的鸟窝,一双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黑雾已经变幻着形状挤好了牙膏,牙刷毛巾梳子贴心地同时上阵,短短几分钟把宣玑倒腾出了个人样。


宣玑这会儿才终于醒盹儿了,一看手机时间已经八点半,后知后觉地拍了记脑袋,赶紧网上约了辆车。


买好早餐的盛灵渊进门把煎饼卷了卷塞进宣玑嘴里,手上拿捏着分寸在宣玑脑门弹了一记,数落道:“这还叫心里有数呢?我就不该信了你的邪,几点的高、高什么来着?”


宣玑差点没被煎饼噎死,咽下去顺了顺气开口道:“还有四十分钟呢,不着急不着急,不行咱们就改签,多大点事。”叫完车记下车牌号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旁边的行李箱在他一把火里变小,像个钥匙扣一样往手指上一挂,宣玑穿上外套把盛灵渊往怀里一裹,就山呼海啸地出了门,一点都看不出刚刚那嚷嚷着别着急的气定神闲劲。


盛灵渊让他弄得一口气没上来,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皇陛下第一次这么不体面,还不是因为在打怪,一头长发被那快贴地飞起来的移动速度带起来的风吹得乱七八糟。下了楼被塞进网约车后座,飘飘悠悠的长发刚刚安稳下来,又差点被宣玑一屁股坐底下。


司机师傅大概是被他那赶着投胎似的劲惊着,一脚油门已经踩了下去,又确认了遍:“永安高铁站是吧?”


宣玑应了一声,三两下把早点吃了,跟司机嘱咐了声:“麻烦师傅稍微快点,赶时间。”


盛灵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多情的眼睛里闪着点光,宣玑一下就读出了他家陛下没宣之于口、隔岸观火看热闹似的取笑——是谁刚刚赖着不起床,现在知道着急了?


网约车的车窗裹着薄薄一层白雾,盛灵渊伸手一抹,抹出一小块窗明几净,就借着这窗子的反光看到自己刚刚围观的那团隔岸火淌过了河,亲亲热热地挨上了他这个看客,装模做样地在他脖子上磨了磨牙,叫他尝了尝什么叫引火上身。


他俩这回出趟远门,去收拾些历史遗留问题,宣玑非要带着陛下体验一下人类的交通工具。


现代的交通工具可真是太多了,先是什么轻轨,现在又是什么高铁,人皇陛下总禁不住感慨到底哪来这么多花样?


陛下虽然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节奏,也学习了怎么用手机,但到底骨子里是个“退休老干部”,对手机里那些订票预约的操作不怎么习惯,宣玑既然熟,他干脆不在这些事上操闲心。


谁知道那说着有数的人现在给他上演生死时速?



拿回了朱雀真身的南明族长摆脱了器灵之身的束缚,可以说得上是脱胎换骨,但是在当代文化浸淫下养出来的那些什么网瘾和拖延症没跟着丢掉的骨头一块走,比附骨之疽还难缠。


这回毫不拖泥带水地主动出门收拾三千年前留下的残局,还是为了挣钱。


宣玑之前写在手机备忘录里的“和灵渊一起做的50件事”里第二件就是在永安买间新房子,本来这念头还没那么急着付诸实践,谁料那天吃着吃着晚饭就听到楼上那对活宝似的夫妻又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来。


最后惯例是那嗓门更大的妻子占上风,总结陈词似的刻薄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没结婚前我穿金带银,跟你结了婚可好,你看看现在过得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我还不如回娘家去!”


宣玑:“……”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宣玑愁啊,愁得他感觉三千年磐石无转移的发际线开始隐隐后退,这对夫妻是不是老天爷看他过得太顺派来克他的,不然怎么每次吵个架都往他膝盖上戳,他这槐树和池鱼当了多少回他都记不清了。


他家陛下之前过得是什么衣食无忧的日子,现在跟他挤在这小破出租屋,两厢对比之下可不是“猪狗不如”么?


于是宣玑心一横,当即决定付诸实践买新房,跟陛下挑了几个房地产看房子,看中了一处风水地段都不错的就准备去银行签按揭贷款。买房这事不知怎么被肖征知道了,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实在不忍心看堂堂朱雀族长和人皇陛下过成这样,帮宣玑把首付填了。


这下可好,宣玑两头欠债。又欠银行又欠肖征,但就他那跟破了个窟窿似的工资卡,能攒够首付就见鬼了。他搭着肖征的肩膀沧桑道:“谢了啊兄弟,我家陛下让我给你打个欠条,你放心,你这辈子我还不完,等你百年之后我找着你儿子继续还……”


肖征把他那鸡爪子抖下去,被他这话寒碜得牙疼,没好气道:“省省吧,一天天的给你们报销这报销那,我还差那个钱吗……”肖征捂着自己半边脸,好像真的牙疼似的,“对了我谢谢您,别跟我称兄道弟,我怕折寿。”


宣玑被肖征前半句话狠狠刺激到了,男人的自尊心岂容挑衅,他这就准备开始养家糊口。



先前赤渊的大动荡或多或少对各地都造成了些影响,虽然异控局的异常能量监测仪上的数值已经趋于正常值,但那些被泼出去的水不是随着赤渊的平静就能收回去的。


不过都过了这些多年头才发作,在三千岁的人皇陛下和南明族长眼里,那都是在大象身上挠痒痒似的小动静,能领工资还顺道旅个游度个假,多一举两得。


这要收的第一个烂摊子在东川,先前月德公的徒子徒孙们拿秘银炮把巫人冢轰了个底朝天,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禁咒没人敢碰,暂时结了个封印,等着上头派人下来处理。但这回搞出来点动静的,倒不是被围起来重点保护的巫人冢,地方传上来的报告上写得清楚,气候反常和局部特殊现象持续时间已达72小时,原因不明。原本冬天最低气温很少到零下的东川,这回竟然反常地突破了冰点,造出了一派隆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景。但这听着也没那么灵异,那特殊现象说的是某个村头的大树墩子,一夜之间抽条拔枝,隔天一早就长成了棵参天大树,满枝头缀着白茫茫的一大片。


胆子大的年轻小伙上前一看,这白生生的哪里是鹅毛雪,这分明是货真价实的梨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听着是美,但人家诗人写的是雪,隆冬腊月梨花开,那可就有些吓人了。特能人不再是秘密后,普通人随便遇到点事脑洞都能开出无限大,于是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最后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千年的老树墩成了精。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这么个倒霉的树墩子杵在这地里的年头长得谁都说不清,早在村子都没建的时候就在这了。后来改革开放翻修老屋,村里有些年轻人不懂祖辈上的规矩,想着把树墩子连根拔了,毕竟这么个秃瓢的桩子大爷似的在村口招摇,还真挺影响美观的。


村子里的老人们急了,说这树墩联系着整个村的风水,是阵眼,轻易动不得,都是祖辈上留下来的教训。有几个不信邪的愣头青不听老人言,就只能吃亏在眼前,霉运缠身算好的,更严重的是遭了血光之灾,邪乎得很。以前那三不五时作个妖,大家伙都明白不去招惹它就没事。可这回明摆着它是孤单了寂寞了,没人招惹自己找事,村里人现在连带着看那白玉似的花都觉得像是催命的坟头小白花,远远瞧见抖三抖,成天盼着上头的“领导”快来斩妖除魔。



宣玑的背上莫名其妙就背负了一个村老百姓的殷切期望,当事人还一无所知,正拦腰抱着盛灵渊,把陛下的肩窝当了自己的鸟窝。盛灵渊的洗发水早被宣玑换了,淡淡的水果味和沐浴乳牛奶味的香味引着宣玑又进了梦乡。


陛下头一回被当作靠枕,不知道该怎么坐着才好。他的肩膀跟他的心肠一般硬,盛灵渊怕硌着宣玑,往他那靠了靠,又把旁边的遮光帘往下拉了拉。


宣玑没睡熟,半梦半醒之间感觉盛灵渊那水草似的长发在他脖子上滑过,不痒,但撩人得要命。梦里宣玑刚端出去放了一桌的菜都插了翅膀跑了,剩下香喷喷的陛下坐他对面。


宣玑指着空空荡荡的桌子污蔑:“我辛辛苦苦做好的菜,陛下把它们都吓跑了,要怎么赔我?”


陛下笑得一脸纵容:“小玑莫要生气,你说要什么,灵渊哥哥都给你。”


宣玑刚想说那我们来一次餐桌play,梦里自己突然缩了水,小得只到盛灵渊的腰间,张了张嘴发现身不由己,想说什么完全没法控制。身后那对跟着缩水的鸡翅膀扑棱了两下,幼年的彤气鼓鼓地说:“我要吃梨!阿洛津那臭小子都快把大梨树薅完了,气死我了!”


周围永安的出租屋消失了,变成三千年前东川桃花源里大圣的小屋。盛灵渊满口答应,把闹腾的小剑灵一把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里,跃上大梨树给他摘梨。


宣玑突然一哆嗦,醒了。平时他做梦少,偶尔做了梦还不记得,难得这回没忘记,还是这么个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梦。他原以为这是美食节目变午夜场,没想到最后串台串成了少儿频道。


脑子里全是某些带颜色废料的宣主任非常不满意,在盛灵渊肩窝蹭了蹭,手上抱得更紧了些,不愿意起来,继续装睡。


盛灵渊也就由着他撒娇,车窗外的景色飞鸟一样掠过,饶是人皇陛下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感概现代科技真是发达。



出了站,凛冽的风从四面八方刮来,当地的分部派了人来,接他们去那村子。


派来的那人应该是土生土长的东川人,不经冻,这会儿哆嗦得像是犯病。他看着气定神闲的两个人,牙齿咯噔咯噔地打颤,没话找话地奉承了一句:“不愧、愧是……领导,就是、就是厉害。”


这倒霉孩子可能不知道他拍的是谁的马屁。


宣玑属火,外套罩单衣爬珠峰的事儿都干得出,自然不怕冷。至于陛下,宣玑本来准备把盛灵渊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但陛下以“有辱斯文”为由一口拒绝,宣玑只好拔了自己几根鸟毛充当暖宝宝,三寸之内,酷寒不侵。


什么时候镇宅辟邪的神鸟扔了饭碗,靠他这身功能齐全的羽毛,都不至于喝西北风。


到了那村口,宣玑让那小孩儿先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俩靠近这片儿的时候,总觉得风刮得更狠了点。


宣玑循着盛灵渊微微眯起来的眼望过去,愣了。这在村门口招摇的,不是梦里的老梨树还是什么。


当年靠着盛灵渊的一双眼睛得以窥见世间的剑灵最熟悉的,就是东川的老梨树。它就栽在大圣的屋子边,结梨子的时候枝桠都被压得弯折。看得着吃不着的时候,剑灵就只能数着老梨树有多少个枝头,一根枝桠结了几颗梨。


“这是……”


宣玑跟着盛灵渊靠近,那风雪似乎是产生了共鸣,刮得更凶。几里地内的人都跑了,空空荡荡的村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棵树。


盛灵渊凭空画了个咒,宣玑认出这是简化过的溯洄。四周的景象于是水波般扭曲,方才是极寒,须臾之间已变为极炎热。


这老梨树是有灵识的。


那把火隔了三千年,依旧把盛灵渊灼烫得心尖烤熟了似的疼。


朱雀离火撩过大梨树,老树成了枯枝,无能为力地看着桃花源化作炼狱。


而当年的主角现如今成了旁观者。


阿洛津的左手被盛灵渊死死钉在青棺里,死到临头的巫人族少族长嘴角慢慢弯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喉间吐露出的话音却温柔甜美得让人不寒而栗,依稀还是那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他说:“山神在上,祖先在上,伟大的人皇陛下,我阿洛津与巫人全族,祝您长生。”


他缓缓咽下一口鲜血,笑容越来越深:“赤渊火星不灭,陛下神魂不死,精魄不散,血流不尽,身躯不朽。”


“千秋万岁,超脱鬼神。”掷地有声。


这巫人族最至高无上的祝祷,听来却无异于世间最怨毒的恶咒,砸得盛灵渊挺拔的脊背再不堪重负似的弯折了下去,却又被什么撑住了似的重新挺直了起来,最后一钉没入阿洛津眉心。


那些戾气与残忍潮水般地从那张尚且年轻的脸上褪去,阿洛津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



盛灵渊亲手落下了巫人冢的封印,转身跪在破落的祠堂里,老族长的灵位静静地立在供桌上,他此刻不再是少年天子,短暂地放下肩上的重责,像是一个背着行囊找着回乡路的流浪汉,被风雪吹得近乎麻木,走到头来一看故乡早就成了荒墟,再也没有回家的路,再也没有故园。


原来他并不是铁石心肠。


盛灵渊额头磕得见血,但伤口马上就愈合,光洁的皮肤上触目惊心地沾着血。剑灵在他的识海里一句话都不敢说,任何情绪过了顶点都会变得异乎寻常的平静,这平日里聒噪不休的小雀儿眼下成了木头鸡。


剑灵愣愣的,一下一下数着,灵渊在老族长跟前磕了四万一千六百三十六个头,起身,来到大圣屋子边的梨树下跪好,这是大圣的埋骨处,继续重复着那好似无休无止的动作。


枯树的树根尝尽鲜血中的愧疚与悲伤,那血的主人尚且不知道自己是朱雀血脉和天魔气一体,于是那血全都便宜了老梨树。在往后漫长年月里枯干被人砍去,只剩一个孤零零的树桩,在某次赤渊封印摇摇欲坠的间隙里,修出了一丝灵智。三千年后,借着赤渊的火星,引着他们两个故人叙一叙旧。


但是这么点血显然不够它修出实体,它只是活在血的主人的愧疚和悲伤中,连自己都不知道地发了疯。


狂风裹挟着冬雪依旧肆虐着,吹得暖冬成冰窟,卷得风雪成霜刃。但那一树的梨花却开得越发好,越来越繁密,让人觉得这树来年要是能结果,一定能结出满树又大又甜的梨。


旧日的花树入酒,酿出三分雪色。


清冽醇香,跟桃花源似的东川一样醉人,如今却只能让人心头作梗。


盛灵渊冰凉的手突然被握紧,故地重游,宣玑已不是当年呆若木鸡、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小剑灵。


灵渊永远是挺拔的,只有碰触到东川相关的物与事,他那八风不动的面色才会有一瞬间的破裂,显出一刹那的脆弱来。


如果连东川都无法包容他的情绪,那么人皇陛下这上下两辈子,活得也就太苦了。


灵渊当然也可以有自己的软弱。


只因东川是他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如同当年撑在盛灵渊脊骨里的天魔剑,宣玑握着他的手,耀眼的离火带着一丝黑雾在风雪中凝成大大小小首尾相连的圈,这是破阵的巫人咒。


“破。”


宣玑眉心的族徽一瞬亮起,又一瞬熄灭,朱雀离火裹着黑雾撞上花树,溯洄里的幻境骤灭,冰天雪地里一树梨花在烧。


百鸟破林而出,振翅之响与齐鸣之声划破灰蒙蒙阴惨惨的天,也盖住了老梨树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灵渊,”宣玑抖开火翅膀,把自己和盛灵渊裹在里头,将周遭的热浪和冰寒一并隔开,“你看当年焦土又兴生机,巫人族的血脉也有了延续,你做的已经很好……错本就不在你,你也说过,这都是天降的劫点,谁都躲不掉,是不是?”


盛灵渊回过神来看着宣玑像只苦口婆心的老母鸡,护崽似的圈着自己,心说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么护着?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孩的到底是谁?


他半是好笑半是纵容地抬眸,望见火光明灭里照亮的宣玑的眉眼,眼尾的小痣飞起,那眉眼却很沉静。


他发觉他的小玑长大了,不再是只能躲在他背脊里的小剑灵。


三十五次朱雀骨碎摧折出的火原是这般热烈。


他的两辈子都被这团火照得透亮,可中间的千年,烈火徒劳地空烧,他比自己尝过更深的寂寞,品过更久无家可归的滋味。


在很多事上,这傻傻的小雀儿看得比自己更通透。


两人没连共感,宣玑听不见盛灵渊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撞进那双总是多情的眼里,再也招架不住。


“你这么看着我,”宣玑低喃着,“我可是要误会的……”


宣玑的吻落下来,在这物也非人也非的旧地和一群傻鸟的围观下,很不端庄地把盛灵渊紧紧拥在怀里。


盛灵渊冰凉的指尖划过宣玑的脖颈,落在他后颈。从相触的皮肤扩散开热意,渐渐冰冷的四肢百骸都被捂热。迷失在风雪里的流浪汉醒转,发觉偌大人间,他还有归处,他并不是孑然。



东川的雪停了,群山染了白头,云层间泄出一丝天光。


枝繁叶茂的花树被烧回一个树墩,那喝了朱雀天魔血凝成的执念已然散了。


盛灵渊伸手,拂过老梨树原本有的树干,轻轻叹道:“虽不能算作是故人,但既以冬酿相待,不回敬一杯酒实在是失礼了。”


宣玑不满道:“那一拍就散的执念早散没了,明年清明来看阿洛津那小子,给它顺带捎上一壶就是。”宣玑显摆了两下自己灿灿的翅膀,酸道,“枯树墩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吗?”


盛灵渊奇道:“你已经不分种族不管活物死物的争风吃醋了?”他伸手扯扯宣玑的翅膀,笑道,“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宣玑忍无可忍,囔囔道:“别扯了,神鸟不掉毛!”说着搂着盛灵渊飞离了地面。


风轻柔地拂过脸侧,天空一扫阴郁,日光越来越盛。


雪止天晴。


【完】


——————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ww

      应该没有很刀吧(?其实本来这个脑洞打算写练手的短打,但是死线太多来不及了orzzz于是修缮一下当成文惹,之后还有一个中秋的烈火活动会满足一下脑子里都是带颜色画面的小玑w

    【阿洛津是我永远的意难平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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