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鸢飞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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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04

【一律24h/14:30】岁月神偷



接原著后时间线,竟然已经在这么久没写一律了,感觉手都生了TUT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顾燕的相处模式和拉娜的歌声莫名的相衬,这篇文的BGM是Old Money点击收获雷姐绝美歌喉,里面有提到之前写过的那篇Salvatore

 

角色属于木木,ooc属于我

 

 ——————

 

夜色降临在秋日的亚巴岛上,刚入十月,空气中已经带着些凉意,干燥着触上皮肤时令人感到颇为惬意。燕绥之坐在屋外的阳台上,交叠着双腿安静地微阖着双目。房间里没有开灯,面前大片灯松林散发出的柔和光芒刚好够将一切都只照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看起来有些如梦似幻。

 

灯松特有的冷调幽香随着夜风拂过鼻息,倒是比薰衣草的香味要更好眠些。

 

顾晏推开阳台门的动静将燕绥之从浅眠中惊动了,燕大教授长得有些过分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的一双眼里还带着点倦意。

 

“天有点凉,别在外面睡。”顾晏抖开挂在手臂上的毯子裹在燕绥之身上,弯下腰在他唇角亲了亲,“抱歉,耽搁得有点久。”

 

“没有,”燕绥之伸手捏了捏鼻骨醒神,温声道,“是我在想事情,一不留神就有点犯困。劳拉他们来了?”

 

“嗯,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你,”顾晏挨着他坐下,钻进被燕绥之掀开一个口的毯子里,跟他一起分享一条毛毯,“方才在楼下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盘问儿媳似的问了个遍才罢休。”顾晏打趣着,声音里也带上笑意。

 

儿媳?燕绥之在舌尖把这两个字无声地滚了一遍,得出这孽徒又开始拿他老师做消遣这个结论,于是佯装生气地开口:“顾同学,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跟燕绥之熟悉的人都知道,燕大教授真生气的时候反倒笑得春风化雨,而真显露出生气这种情绪的时候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跟顾晏逗着玩,剩下百分之一只是不能把话说绝对,拿来充数的。顾晏作为燕院长“生气”的唯一对象早就免疫了,面不改色地说:“燕老师魅力不减当年,还不让学生说了吗?”

 

就说哪门子好学生能口上恭恭敬敬叫着老师,掩在毛毯下的手却不依不饶捉着他的手指,当稀世珍宝似的抚来抚去?这手法还怪有些少儿不宜的,尤其是当顾晏的指腹穿过燕绥之指缝,微妙的摩擦无端将燕绥之心里蹭得很痒。

 

吃醋就吃醋,动手动脚做什么?

 

但燕绥之只是回扣住了顾晏的手,任凭那些羽毛似的欲说还休的心悸在他胸膛里蓬勃滋长。

 

真的只是面前灯影婆娑,他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个气氛。

 

像是要呼应他心迹似的,那些住在松林间的灯虫渐渐大着胆子飞舞起来,原本有些黯淡的光因此稍稍明亮了几分。森林影影倬倬,朦胧的光点倾泻出一条人间的银河,时间也在这条夜色的河流中安静地流淌,两位一分钟能抵几百万上下的一级律师很少有这种什么事都不做、只是静静挥霍着时间的时候。

 

“总记得很久之前就说过要和你出来旅行,结果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最后还是托乔小少爷的福。”

 

燕绥之转头,原本望着松林的视线和顾晏撞上,灯虫的光映进他眼底,顾晏觉得这双近在咫尺的明亮双眼里仿佛盛满了星光的碎片,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一个如蝶翼般的吻已经落在了燕绥之的眼睑上。

 

顾晏吻过之后克制地没有再动作,只是伸手搂过燕绥之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在我来之前就在想这个吗?”顾晏轻轻地问,像是怕惊扰灯虫,也像怕惊跑了燕绥之眼中的星星。

 

“也不全是,后来也想起很多年前差不多的时候我一个人来过天琴星,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案子,想着还能不能侥幸看到灯松。结果很不凑巧,我来的前几天最后一批灯虫也死去了,于是那个假期我都只能对着一片黑魆魆的破林子发挥无穷的想象力。其实如果不是今天夏天的温度多停留了一段时间,我们现在来也多半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

 

燕绥之带着笑意继续说:“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身边这位总给我带来幸运的同学偷偷摸摸施了什么魔法,不然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顾晏当然知道某位院长随口就能给人塞一嘴蜜糖的本事,他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招架住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燕大教授亲身实践的结果来说,目前来看还是屡试不爽。

 

燕绥之自认为很贴心地替这说不出话的哑巴学生接上了话头:“这位锦鲤成精的同学,我刚刚就想说了,我们是民政公署签字画押的合法伴侣,你想对我做点法律范围内允许的事儿,为什么还要像个闯进别人家的小偷一样小心翼翼?”

 

他这话一开始听起来还勉强算得上正经,越说到后面越不像话。顾大律师听得默默瘫了脸,拿这老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用实际行动堵住他的嘴。

 

顾晏的吻温柔地落在燕绥之的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燕绥之总忍不住坏心眼地想咬上那么一口。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顾大律师不是一个轻易就失去自制力的人,他还是一如往常的节奏,在燕绥之唇上轻轻碾了许久,才抵开那根本没用任何力气搭上的齿列,勾上燕绥之的舌尖。这个吻简直干净得不像话,燕绥之敏锐地捕捉到了顾晏身上一些特别的情绪,饱胀到几乎有些酸涩。只是他没有问,他知道等到顾晏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同他说的。

 

 

第二天不出所料是个很好的晴天,如果说除了变凉的温度和改换了颜色的树叶,还有什么地方令人一眼就能瞧出秋风留下的痕迹,那天琴星的海滩绝对算得上一个。

 

曝晒的阳光一去不返,秋日的海滩褪去了那层有些刺目的鎏金衣裳,变得微有些萧瑟,又有些清冷。夏日湛蓝的晴空已是浅淡而悠远,海水的颜色却由清澈透亮的浅蓝变为深蓝色。就好像经过一个夏天,天空的色彩尽数沉淀进了海水里似的。

 

水与天相接的一线变得极为模糊,远远望去仿佛飘着一道白蒙蒙的雾,竟叫颜色对比分明的天地毫无违和地连成了一个整体。

 

这样的美景如果空待着无人欣赏,确实是有些可惜。乔小少爷人傻钱多,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把他那群老朋友们拉到一起聚一聚。于是几天前,他正好跟着柯瑾从红石星处理完案子回来,转头又兴致勃勃亲自打起骚扰电话。他邀请的人并不多,等他列完通讯名单一看,这名单上赫然都是大名鼎鼎的律师,还都是某位院长的直系学生,哦,院长作为某位大律师的家属,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由于每次跟顾晏打电话拉锯的时间能抵上所有人的总和,因此顾大律师总是乔最后一个下手的对象。只是今天的顾晏格外好说话,好说话得让乔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我没听错吧???我刚刚只说了一遍你就答应了??”

 

这要搁平常,不打个几天的骚扰电话根本请不动这位著名的工作狂。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受虐体质的乔大概是忘了,他上回邀请顾晏的时候那位还是个黄金单身汉,能跟现在相提并论么?

 

果然顾晏随口道:“嗯,再这么工作下去他非得累出点病来,是时候出去度个假了,正好燕老师也很喜欢灯松。”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乔:“……”

 

领了证也改变不了顾大律师三句把人堵得说不出话的本事。

 

 

海水的温度已经有些刺骨,不再适合潜水,但乔小少爷既然把人都邀请来,自然有万全的安排。潜水区更外围的海面底下有着丰富的鱼虾资源,最适合秋日垂钓不过了。

 

燕绥之自从年轻时候遇到那起潜水事故之后就不怎么喜欢下海了,顾晏于是就跟他呆在岸边。

 

燕绥之戴上护目镜,道:“机会难得,你不跟他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钓上几条大鱼来。”

 

而顾晏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去,跟你呆在一起才不算浪费时间。”

 

这一口糖愣是把燕绥之喂得没接上话。

 

燕绥之嘴里一边念叨着“越来越没个正形”,一边在顾晏耳边挂上一枚通讯器。

 

某位老师脸不红气不喘,也不知道把人越带越偏的究竟是谁?

 

顾晏伸手调节了一下耳边的通讯器,也取出护目镜带上,随手点开终端里的一本书,便听到从通讯器里传来的歌声。

 

“这是我上一个当事人的女儿胜诉之后为表感谢发给我的,据说这位女士在声乐上颇有造诣,我听了听确实不错。”燕绥之解释道。

 

通讯器里流淌出的女声慵懒且抓耳,明明带着些微沙哑,却听来非常干净澄澈,伴奏的声音轻而缓,衬得吟唱格外安静,像是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透过歌声好像能看到古老的城市街头,分不清究竟是秋天的金色还是老照片泛黄的色调里,那些车水马龙都远去,只剩下一个在怀念已逝夏天的歌者。

 

“确实不错。”顾大律师中肯地评价,“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耳熟。”

 

“我第一次听也有这种感觉,”燕绥之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还记得那次南十字的舞会吗,跟某一只曲子的歌者音色很像。”

 

顾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难得有些失态地“咳”了一声,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这位小姐是那位的歌迷,音色又确实非常接近,这也是当时她声名远扬的一个原因。”

 

“你了解得倒是很详细。”

 

通讯器里歌声继续着,那把动听的嗓子唱着——


“Where have you been”

 

“Where did you go”

 

“Those summer nights”

 

“Seem long ago”

 

顾晏听到这几句的时候眸光突然颤了颤,燕绥之余光一直不动声色看着顾晏,这点细微的动静没逃过他的眼睛。

 

 

入夜,几人在海滩边支了个篝火,烤海上钓上来的鱼。来岛上的前几天大家正好去了一次同在第三区的樱桃庄园,把自己的酒都取了带来。虽然红酒配烤鱼听起来非常诡异,但是这别出心裁的组合搭在一起倒是奇迹般的并不难吃。

 

享用完特别的晚餐后,乔他们几个准备回别墅里继续玩,燕绥之说着“要留给年轻人一点空间,顺带也有些紧要的事情处理”便拉着顾晏先告辞了。

 

 

 

“顾同学,钻过小树林吗?”顾晏听到燕绥之没头没尾地忽然说,“都说没钻过小树林的学生时代是不完整的,虽然已经没办法回到学生时代,不过现在补一个也不是很困难。”

 

说着燕绥之拉着顾晏一头钻进了灯松林。

 

刚走出没几步,顾晏感觉腰上一紧,燕绥之的气息已经逼到近前来,把他抵在了一棵灯松上。

 

“我昨天在阳台上就想这么做了。”说着抬起顾晏的下巴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后,燕绥之有些气喘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吗?虽然我也差不多猜到了,但是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其实顾晏绝对不是容易被看出心事的人,只是燕绥之实在太过了解他,他心里想什么,哪里逃得过燕大教授的法眼。

 

顾晏指尖还扣在燕绥之脑后,手指和柔软的发梢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他眼眸温沉,望进燕绥之星光点缀的眼底。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顾晏开口道,“想到爆炸案发生后的那个秋天,因为实在拗不过劳拉他们,一个人出来散心。跟你那次不一样,我运气出奇得好,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几天。或许是因为快到了时候,那些即将死去的灯虫发出的光竟然出奇的耀眼,很美,却也离死亡只剩下一步之遥。我一直不明白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美的事物,你为什么偏偏会那么喜欢灯松,这种转瞬即逝的美丽,太脆弱,我总没办法和你联想到一起。”

 

燕绥之静静地听着,顾晏继续说:“那天我在阳台坐了一宿,看着那些走向死亡的小东西,忽然觉得闪烁着光点的黑夜很像你的眼睛。”

 

都那么温润,像是被打磨过的黑曜石。

 

“我父亲常说我和卢女士的眼睛很像,看来是真的。”燕绥之笑着说,“我喜欢灯松林,就是觉得它很像我母亲的眼睛。”

 

“作为回答正确的奖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燕绥之把指尖抵在顾晏的心脏上,“可不止你一个人会魔法。”

 

周遭静悄悄的,最噪杂的竟然是彼此鼓噪的心跳声,顾晏搂着燕绥之的腰,反把他抵在树上,低下头又吻了上去。

 

灯松虫的光浮在四周,从某一个时刻起忽然越来越亮,将闯入其中的两位不速之客温柔地包裹了起来,它们踏上了生命最后的一段旅程。

 

这些用生命创造出一条人间的星河的小家伙,胆小却对世界充满好奇,它们大多在还没有见过这世间的黑暗前就已经夭亡,所以有一份光、发一份热,为世上的人们送去以美的享受。


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的主人,却是最清楚世态炎凉的人。那双眼睛里的光点连黑暗都可以侵夺,更遑论吞掉一个人的心。

 

 

“顾晏,我刚刚从你心里偷走了一点时间,”燕绥之弯起眼睛,在呼吸交缠间嗓音沉沉地说,“先在我这寄存一段时间,等你不再会为此沉湎难过的时候,我再还你。”

 

 

【完】

 

 

But if you’d send for me

 

You know I will come

 

And if you’d call for me

 

You know I will run

 

I will run to you

 

I will come to you

 

I will come, come, come.

 

最后这段和文里出现的“Where have you been......seem long ago”是Old Money里的歌词,我觉得这段歌词很像是爆炸案发生后顾晏的内心独白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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